受不了啦。痛痛快快流会儿泪,身子轻松了,脑子也清醒了些。怀镜,我俩完全没有必要回避现实。我俩都应该清楚,我俩的爱情是不正常的,所以就不可能像正常人那么过。这是令我最伤心的,却又是不容回避的。我其实早想通了,我既然硬是要爱你,就该听凭你来去自由。只要你心里真的有我,纵然是你一去不复返了,我也心满意足了。”朱怀镜听了这番话,心里说不清是痛是恨是悔是愧,只觉得五脏六腑一股脑儿绞在一起生生作痛。眼看着时间不早了,他起身离开。他想让自己轻松些,脸皮却像结了冰,硬硬地生动不起来。玉琴却一反原先的状态,脸作欢颜。她仍穿着睡衣,送他到门口。朱怀镜舍不得马上打开门,搂着玉琴又吻了起来。玉琴边吻边解开他的衣扣,在他的胸口深深地吻着。她的嘴唇很温润,吻得他很感动。玉琴吻了一会儿,又伸手摸着他的胸口。她整个人儿就像漂浮在某种幻境里,神情也有些恍惚,说:“你把我放在这里面吧,这世界很喧嚣,这屋子很寂寞。我只有想着自己是装在你这个地方,才会安宁。”朱怀镜一把抱住她的头,使劲往胸口贴,像真的要把她塞进他的胸腔里去。他说:“你在里面,时刻在里面。”他出了门,感觉眼睛里涩涩的,有了泪水。他忙擦了擦,挺直了腰板。下了楼,寒风一吹,似乎一切都真实了。
电话响了,原来是玉琴,她已在外面等着了。朱怀镜胸口止不住跳了起来,心里便笑自己这是怎么了。也许是玉琴总是这么让他心动吧。他整理了一下头发,拉上门出来了。走出办公楼,见玉琴的车就停在不远处。他便招招手,也隐隐看见玉琴在里面向他招手。
玉琴从里面开了车门。他一低头就见了笑吟吟的玉琴,不禁浑身发热。他偏头望着玉琴,见她今天脸色比平时更加红润,很想捏捏,却又怕别人看见。玉琴只是笑,说才几天不见,就不认识了?这么狠狠地望着人家?
朱怀镜抿嘴一笑,伸手在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