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市长就说:“是吗?你怎么不早说呢?叫他上来吧。”
朱怀镜应声好呢,就下楼去了。他看着手表,已是十一点多了。宋达清他们见他来了,都站了起来,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。他笑笑表示歉意,说:“对不起,皮市长很忙,才开完会,让你们久等了。”
袁小奇说哪里哪里。陈雁只是微笑着。
宋达清问:“现在可以了吗?”
朱怀镜知道宋达清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的人,眼巴巴盼着同皮市长认识。把这种人介绍给皮市长不太好,朱怀镜便将他拉向一边,轻声说:“那里已坐了很多人。方秘书的意思是,人不要上去太多了。是不是就你和袁小奇上去,让陈雁在下面等?”
宋达清沉吟片刻,说:“还是我在下面等吧,让女士留下来不太好。”
这正是朱怀镜的意思,他拍拍宋达清的肩膀,说:“这就委屈你了,下次我们再同皮市长单独聚吧。”
宋达清就过来同袁陈二位说:“你们俩上去吧,我就不上去了。人去多了不太好。”
陈雁却说:“还没那么严重吧?再大的领导我也采访过啊。”
朱怀镜笑道:“陈女士,问题是今天不是采访啊。”他这话起来软,听起来硬,陈雁就不好意思了。朱怀镜心里有些得意,面上却很客气,打着很优雅的手势请他们二位上楼。
进了门,皮市长他们还在搓麻将,桌子上的水没有了。皮市长并不抬眼望他们,只是方明远招呼各位坐。袁小奇和陈雁说道谢谢,却不坐下,都围在皮市长后面看牌。这一局皮市长的牌很不好,除了一对五万,连一句话都没凑成,看样子是和不了啦。朱怀镜和方明远交换了一下眼色,都摇了下头。袁小奇看了一会儿,见皮市长抓了个四万,就说拿着吧,打掉三索。皮市长手头已有了三、四索,想等个二索或五索就凑一句话。而四万抓上来是个独牌,他手头有两个五万,想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