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怕弄醒了她。他也不敢动一下,手脚都僵疼了。这时,玉琴长长地叹了一声,说:“我早就猜到了……”
朱怀镜觉得没头没脑,说:“你猜到了什么?”
玉琴仍不睁开眼睛,说:“她那么年轻,那么漂亮。”
“谁呀?”朱怀镜还是不懂。
玉琴睁了眼,望着他冷冷地说:“你的夫人。”
朱怀镜顿时感到玉琴的目光火辣辣地,灼地他的脸发热了。他很窘迫,不知说什么才好,玉琴望了他一会儿,起身说累了,想上床休息了。
玉琴一个人去了卧室,也不喊他进去。他忽然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很可笑。他想进去说声今晚去宾馆睡。他进去了,见玉琴已上床了,用被子蒙着头,一头秀发水一样流在枕头上。他摸摸玉琴的头发,胸口猛然动了一下。他想他今晚万万不能走了。这一走,说不定就再也回不到这里来了。他掀开被子,脱衣上了床,但不想马上躺下,就斜靠在床头。
玉琴趴在床上,将脸伏在他的小腹处。朱怀镜想说点什么,却又找不到一句话,只是不停地抚弄着她的脊背。
玉琴伏了一会儿,说话了:“我只是不愿去想这事,其实早就猜到了。我想你的夫人一定很不错的,你的婚姻也一定很美满的。我一直在内心逃避这个问题。可她今天来了,我们见了面。她是那么小巧、水灵,那么落落大方。在她面前,我觉得自己只是一堆肉,一堆无机组合的肉,俗不可耐,没有一点儿生气。她的目光那么生动,当她望着我微笑时,我觉得很心虚,觉得她的微笑越来越像一种嘲弄。”
朱怀镜想不出什么话来开导,只说:“她是她,你是你。你没有任何必要同她做什么比较。要我现在来说你如何如何漂亮,可能很滑稽,很荒唐。你只要相信我是真的很爱你就行了。”
玉琴说:“是吗?爱啊,是的爱啊。这个爱字让人说了何止千万次,亿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