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画展,我原来就有这打算的。既然这样,我们就多拉几个画家出来,李明溪算一个,再来几位老画家,看谁的作品走俏。”
柳秘书长这么一说,朱怀镜就放心了。柳秘书长在正副秘书长中只排在一把手谷秘书长后面,他定的事情基本上是算数的。
次日中午,朱怀镜专门约了李明溪道荆园宾馆,告诉他办画展的事。不料李明溪听了大摇其头。
“你摇什么头呀?你不可以说话?”朱怀镜说。
“办画展?这么容易就办画展?”李明溪笑笑,又摇头不已。那表情似乎在笑话朱怀镜天真。
朱怀镜就来气了,说:“我一心一意为你着想,你却是这个派头。你这个人,也只有我受得了!”
李明溪只是使劲搔着头,就像那头上长满了虱子。朱怀镜急了,说:“你是怎么想的,可以同我说说呀?”
李明溪望着朱怀镜,目光怪怪的,半天才说:“办画展要钱,钱从哪里来?向你借你也是穷光蛋。”
朱怀镜说:“是嘛,你有这个顾虑你就说嘛!欠我可以保证不要你出一分,可以拉企业赞助。说是说不要你一分钱,但裱画的钱还是要你自己出的,我估计你的画差不多都还只是宣纸一堆。”
“既然这样,我就听你的了。”李明溪说。
朱怀镜却笑了起来,说:“你丫,就是个书呆子,一听说办得成了,就只顾高兴了。难道你只是想找这么个机会,把自己的画拿出来挂几天?让人家看看,你自己满足一下,完了你又一副不剩卷回去?”
“那你还想怎样?”李明溪问。
朱怀镜说:“你得争取有人买你的画!”
“我就站在那里推销?就像街上的贩子一样?”李明溪觉得这很好笑。
朱怀镜说:“说你蠢呢,你又是个才情不凡的画家,说你聪明呢,你的脑瓜子真的抵不上街上的小贩。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