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顿时觉得胸口被什么掏空了,身子像要飞起来。
女人越是感到甜蜜,朱怀镜越是羞愧不已。他不敢面对这么单纯而痴心的妻子,便把脸埋进了女人的胸口。女人的乳房本来就是小小巧巧的,哺育过孩子以后,就显得疲疲沓沓了。他用嘴在女人乳间轻轻揉着,尽量去想象作为母亲的妻子的伟大。一定要好好爱这个女人啊!她养育了我们的儿子,她给了我无限的爱和温暖!她是一个多么美丽、善良而又忠贞的女人!
可是,那桑拿女郎的硕大乳房又在他的眼前晃荡起来了,像两只不安分的大白兔。他脑子嗡嗡作响,头似乎在慢慢胀大,意象中的一切事物也越来越大。那桑拿女郎的乳房在不断地膨胀,像两个巨大的热气球了,逼得他透不过起来。他猛然睁开眼睛,驱赶这可怖的幻觉。
“怎么了?又睡不着了吗?”香妹刚才开始入睡了,声音有些黏黏的。她说罢又搂紧了男人,手在男人背上轻轻拍打着,像哄着一个孩子。她拍着拍着,手就滑了下来。她睡去了。
女人在均匀地呼吸,胸脯缓缓起伏,那么安然,那么温馨。在这么一个女人怀里酣然入睡,是多么美的事情啊。但他怎么也睡不着,鼻腔发酸,总有一种想哭泣的感觉。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没出息了。
次日一上班,玉琴来了电话。朱怀镜喜不自禁。他早想了一肚子的话要说,可玉琴先说话了,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:“朱处长吗?你的工作证,我们保安部交给我了。不好意思,我马上给你送过来,你这会儿不出去吗?”他一时说不出别的话,只说好的好的。本想说不劳你送,自己来取,却又怕显得失身份。
放下电话,朱怀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怎么就叫我朱处长了?她真是这么反复无常的人吗?既是如此,何必她自己来送还?随便派一个人来不就得了?不光觉得玉琴不对劲,自己也好像不对劲。本来与这女人几个小时之内似乎走过了几万年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