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过来为朱怀镜斟上了茅台。梅小姐一边示意小姐为自己斟酒,一边玩笑说:“我冒昧的叫你朱先生,朱处长不介意吧?”
朱怀镜无所谓的样子,说:“哪里哪里,我这处长在市政府算个什么官?我说,叫我先生都还嫌见外了。要是各位看得起,今后你们就直呼其名,叫我怀镜吧。”
雷老总忙说:“那不行,领导就是领导,这个规矩还是要的。宋所长你说是不是?”
宋达清刚才听了梅小姐那意思,本来也想就势把他同朱怀镜的称呼弄得近一些,但雷老总这么问他,他也不好怎么讲了,只说当然当然。
梅小姐却说:“我这人喝酒喝的怪,讲究个气氛。要是大家相投呢,喝几杯酒喝几杯。要不然,一杯下去我就醉了。我不管你们怎么称呼,我是连朱先生都不要叫了,就叫怀镜。这样关系近一些,才是喝酒的气氛。来,怀镜,我敬你一杯!”说罢同朱怀镜碰了杯,自己先一仰脖子喝了。
一声怀镜叫得他几乎乱了方寸,忙说不叫敬吧,同饮同饮,也一口干了。雷宋二人就说好好,爽快爽快。酒的口感极佳,朱怀镜感到周身经脉都舒展了。但他却闭了下眼睛,似乎很难受的样子。刚才他提出来要喝茅台,别人只以为他是激梅小姐,不像是他馋酒的样子。
雷宋二人接下来也要敬,说每人一杯是起码的。朱怀镜说那我仍旧喝矿泉水?雷宋二人不依,一定要一视同仁。于是个人都敬了他一杯。
这时,雷老总说:“朱处长,这次也是阴差阳错,让你表弟冤里冤枉吃了苦。我们很不好意思。不过事情发生了,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。您叫表弟安心养伤,医药费、营养费、误工费等我们都按规矩办。”雷老总说罢,就望着朱怀镜的反应。老宋和玉琴也都把脸转向他。
朱怀镜放下筷子,扯了餐巾纸,慢慢揩着嘴巴。半天才说:“今天我们头次相叙,本不该提别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