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是无缘结识。我们雷老总也早同我商量,要请朱处长过来坐坐。”
“是的是的,”雷老总马上附和,“这次要感谢宋所长,是宋所长的面子才把朱处长请来的。要不然,你工作那么忙,应酬又多,哪肯赏脸?”
朱怀镜知道雷梅二人说的是临场发挥的客气话,也只好说:“哪里哪里,我这人哪有那么大的架子?今后我们交往多了,你们就会知道,我这人是最好交朋友的。现在啊,就靠朋友。”
宋达清忙说:“是的是的。雷老总和梅老总都是知道的,我这人也不是随便交朋友的。可朱处长我同他一打交道,就觉得这位领导够朋友。不说别的,没有架子呀!”
朱怀镜随和的笑笑。心想这真有意思,要不是他前几天有意摆一下架子,哪有今天的捧场?他明白宋达清并不是真的说他没有架子。当领导的,你越是有架子,人家当面就越说你没有架子。一般人想在领导面前讨个好脸色,都是这样做的。就像大人哄小孩,明明这小孩不听话,却偏要说宝宝最听话了。
小姐开始斟酒,正是刚才朱怀镜注意了的那位。问先生要点什么?朱怀镜回眼一看,见小姐盘里托着茅台、王朝白和矿泉水。就说来点矿泉水吧。几位都劝他,今天是初次相叙,一定要喝点白酒。朱怀镜就用手优雅地捂了杯子,说大家随意吧。随意二字说的平淡,却有一种叫人不好违拗的气度,别人就不便再劝了。小姐一抬手,送过微微幽香。幽香过后,他面前就有了一杯晶莹的矿泉水。雷老总和宋达清喝白酒,梅小姐喝王朝白。其实朱怀镜喝白酒是海量,从前在县政府,他天天都在酒里泡着,真像苏东坡说的,是掉进了酒肉地狱。到市里以后,凭他的位置和交际,喝酒的机会不多。刚来那阵子,还真有些馋,只想有人拉他出去畅饮一顿。后来慢慢也习惯了。今天见有茅台,他的酒瘾几乎要发了。但他知道市里一般有身份的人物,喝酒总喝的含蓄,总显出不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