疙瘩有一腿呀,都老干柴了,还会粘到一块儿?怕是早就不中用了吧?不能……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!”尤一手摇头晃脑地笑道。
柳叶梅说:“人家相好还能满大街上吆喝啊,说不定打年轻的时候就好上了,只是暗地里偷偷摸摸的,没张扬罢了。一定是眼下人老了,一个人孤苦伶仃的,这才想着找个依靠,就走到一起了。”
尤一手这回没有反驳,微微点了点头,说:“这倒也有可能。”接着问,“你说那个淹死了韩兆宝,他老婆跟着蔡疙瘩那个疯侄子去了?”
柳叶梅说:“是啊,这事我早就听说了。”
尤一手拧着眉心问:“她一个好端端的娘们儿,跟着个疯子干嘛?就不瘆的慌?”
柳叶梅说:“说来倒也奇怪,那个疯子来咱村上不多日子,人就好起来了,我亲眼见过,前后就不是一个人,精神着呢。”
“那他们咋就滚到一块去了呢?”尤一手还是一脑门子解不开的官司。
柳叶梅说:“这还用得着动脑子想了,一定也是黄仙姑跟蔡疙瘩的作道呗,他们两个老鬼,凑到一起哪还有啥办不成的事情呢?”
尤一手点点头,附和道:“倒也是……倒也是……”接着问,“这么说在韩兆宝还没死之前,他老婆就跟疯子好上了?”
柳叶梅说:“听说是那么回事儿,那个熊娘们早就铁了心,撇家舍业的跟着傻子私奔了。”
“你听谁说的?”
“村里很多人都在说呢,还有人在车站看到过他们呢。”
尤一手没再接话,闷头抽着烟。
静了好大一会儿,柳叶梅忍不住问道:“咋不说话了?你在想啥呢?”
尤一手默念道:“这么说,韩兆宝的死就有些蹊跷了。”
柳叶梅点点头,说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或许不是定论的那么简单,一个大活人,活得好好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