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惹,骂几声是小事,真要是玩野了,她们会撒泼围上来,先七手八脚把人给按到了,然后生生给扒了衣服,半真半假地玩弄一阵子,那可真就哭笑不得了。
至于说自己偷看女厕所那事儿,根本就解释不清楚,越描越黑操,只能由着她们嚼了。
麻痹滴!
就算你们把老子说成一滩臭狗屎,那也无所谓了,身正不怕影子斜,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博得村长的信任,只要他能信任自己,能提拔自己当上村干部,那一切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。
蔡富贵这样想着,信心大增,心里面也就安静下来了。他走出了村子,爬上了北坡,举目远眺,田野一片苍茫,他心头一热,竟然有了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感觉。
唉,人生何其短,转眼之间,自己都过而立之年了,小时候的理想抱负,全他妈成了泡影。
难道自己只能这样了?
一辈子下来,面朝黄土背朝天,天天摆弄土疙瘩,最终再刨一个坑,把自己埋进去?
这样的人生,也太他妈苍白?
太他妈乏味了吧?
……
可不那样,又能咋样呢?
正满腔酸楚想着,突然听到村广播喇叭里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声响,接着放了一首老掉牙的歌曲。
歌曲唱了没几句,就换成了村长尤一手的声音,他高声喊道:“蔡富贵……蔡富贵……你狗日的听到广播后,立马来村委一趟,老子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,蔡富贵……蔡富贵……不管你在哪里,听到广播后,跑步前进来办公室,快点……快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