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多年,她哪里不知道四夫人的心思?
陆四郎那优柔寡断耳根子软不太拎得清的性子,就是遗传了其母。
“这事儿也不能怪你。”安国公夫人语气温和,“行了,此事我已知晓,你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吕氏知道她定有话和婆母说,识趣的告退了。
等她走后,安国公夫人屏退了屋子里的丫鬟,看向四夫人,“四弟妹。按理说你四房的私事,我本不该插手。可我陆家家风,任何人不可违逆。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那么有些话,我就不得不说了。”
四夫人素来对她很有些畏惧,闻言也不由得微微紧张。
“长嫂有话不妨直言。”
安国公夫人点头,“四郎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他的性子我了解。若非他素日里对含双纵容太过,含双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。此事,他也有责任。”
四夫人张了张口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。
儿子的性格,她再了解不过。含双那丫头,她也不大喜欢。可儿子喜欢,又宠得紧,她也无可奈何。
“自古世家大族的衰落,都是从内部开始的。本朝百年世家大族不少,可到得今日,已所剩无几。我们陆家的昌荣,是先祖上战杀敌拼来的。而能维持至今,除了陆家男儿的不世军功,还有铁训家规的约束。”
四夫人惯来眼皮子浅,没啥长远目光,只想着一家安稳,跟她讲什么道理她也听不进去。就比如说育儿之道,早些年安国公夫人也劝过她,慈母多败儿,不可纵容宠溺。四夫人嘴上应着,却还是把儿子当宝贝样,含着怕坏了,捧着怕摔了,比个姑娘家都养得精细。
陆非离的嫡亲长姐陆非澜最是看不起这个堂弟。一个大男人,肩不能提手不能挑,还不如她一个女人。对一味宠爱儿子的四婶子,也没什么好感。
陆非澜私下里和母亲可惜过好几次,说四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