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过瘾,飘飘欲仙,人间的烦恼困苦,都不见了。吸食以后,她和几个男伴疯狂跳舞。
她一直疯到天亮。伙伴们都散了,她不知道要回哪里去。
她父亲一整晚都在找她。
他发现她坐在广场的长椅上,披头散发,眼神恍惚,像个病人。他把她架回了家。
她母亲看到她这个样子,吓坏了,要把她送到医院去。她不去,什么地方都不想去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这一觉睡了四十八个小时。偶尔睁开眼,父亲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。她只想睡觉。
睡醒以后,她发现自己的身躯很沉重,头痛欲裂。她发烧了。
不去医院不行了。打了点滴,住院观察了一天,才回家。
从此以后,她觉得人生什么都不在乎了,也没什么值得珍惜的。她开始放逐自己。
进了烟草专卖局,成了临时工,又成了合同工,面临着转正的这一关。本来转不转正已经对她无所谓了,转了又如何呢?她母亲不怎么看,对她说,一定要争取。当然,没少给那个副市长打电话,希望他抓紧办。
让她下定决心要争取的最关键的因素就是春水。不知为什么,自从春水拒绝她以后,一提他就来气。她没有对谁动过情,与男人交往对她来说,要么是交易,要么是需要。春水例外。她一看到他,就觉得此人与众不同,与他在一起,心里特别舒服,就算什么都不做。这种感觉在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过。
她听人说这次转正春水最有希望。一方面是他表现好,业绩突出,工作勤恳;另一方面是他有后台,势力很大。有人还说他背后有大老板撑腰。要钱有钱,要人有人,要能力有能力,这样的人势在必得呀。
她觉得一定要把他比下去,心里才解气。她豁了出去。
这不,她与钱局长,睡在了一张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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