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兢兢,伺候贵人伺候得累了,求个恩典出宫养老,也不是不能的事,这也不奇怪。”
沈清兰听她说话,语气悠悠缓缓,像雾霭烟幕,看得见、却看不透,总觉得淡泊之中藏着深沉的情愫,这引起了沈清兰极大的好奇,然她也知道,别人深藏的隐私不可贸然打听,何况,此刻正说着千针坊,还是不要岔开话题为好。
“姐姐说的人间百态令人唏嘘,我看这位姑姑也是个聪明人,不但离开皇宫,还索性离开京城,来这天高皇帝远的会州,当真可安享晚年了。”
姚太太又笑,“正是,会州虽然地处边界,鱼龙混杂,但也有海阔天空的自在。”
沈清兰心说,姚太太这说的是她自己的心里话吧?
聊得兴起,姚太太知无不言,“这姑姑在宫里专为贵人绣花制衣,指尖功夫非同一般,出宫后收徒授艺,也是造福会州百姓了。”
沈清兰笑着称是。
说话间,两人已经围着水渠绕了一圈,又沿着竹林回屋,姚太太解披风,忽叹了口气,说,“清兰你不得缘了呢,若是早来一年,我能带你去拜访那位姑姑。”
沈清兰顿时怔住。
姚太太携她入内室,说道,“那位姑姑年岁已高,去年……也就是这会儿,去世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清兰闻言,心有戚戚,虽然没见过面,也不禁为她唏嘘。
到如今,沈清兰也不好再追问更多,热茶过后,话题又转开。
沈清兰呆到午后才走,姚太太挽留,沈清兰拒绝了,她心里还挂念着薛扬 ,虽然不见踪迹,她也肯定他就在附近,自己在这吃喝玩乐,让他隐身守护,怪不好意思的,另外,她还真有两分担忧,怕混账卢鹏义回来“报仇”。
临走,沈清兰没忘来意,要把缎子的钱给她。
姚太太失笑,“你还当真来给钱的?”
沈清兰讪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