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染;凋零则称风吹残荷、虽败犹荣,自来造景讲究水上有亭、水面有荷,要的是临水观荷、兰舟戏莲,你既取名做菡萏园,却池中无莲,可是犯了大忌,我要不要借机贬低一二呢?”
姚太太越发笑得欢,“好好,你尽管贬低。”
沈清兰笑弯了腰,“要我说,清渠照竹影,风过两相和,就是最妙,再胜一筹。”
姚太太笑得惊天动地,花枝乱颤。
“我就知道你与众不同,这园子,我不常请人来的,想见我,去铺子里吃茶喝酒都可以。”说到喝酒,姚太太又想起上次的约定,“你果真不能喝酒?”
沈清兰讪笑,“虽然不至于一口倒,但确实算不得好酒量。”
姚太太愣了一下,不知想到什么,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,“那可不行,你要是不会喝酒,将来一准被欺负。”
不喝酒就被欺负?被谁欺负?沈清兰更愣,准备问一问,却被拉着穿过一道篱笆,从后院回屋。
“阿落,去取酒。”
屋里转出来一个女子,打扮像丫头又不像丫头,面容俏丽、身段婀娜,细步小跑出来,芙蓉朝阳似的养眼。
她笑,“太太,既饮酒,菜饭也一起上吗?”
姚太太略想,“上吧,沈小姐不像我喝惯了的,空腹饮酒易伤身,将热菜热汤一并摆上,摆到这暖阁里来。”说着话,携沈清兰往里去。
阿落答应,笑着离开。
沈清兰回头,若有所思地扫过她背影,觉得在哪里见过她,但印象不深,只剩一个朦胧的娇媚的轮廓,五官一概不记得了。
姚太太注意到她的目光,笑问,“怎么?阿落是我丫头,跟着我年岁久了,我想着把她嫁出去呢,她不乐意,一天天陪我混着日子。”
沈清兰笑,“我觉得面熟。”
姚太太挑眉,“你到会州才多久,应该没见过阿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