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会争吵,默认即可。
沈清兰心里羡慕父母恩爱,撒了会娇,准备离开,却见赵妈妈匆匆而来,手里捏一张纸。
“老爷,太太,您们瞧。”
沈清兰好奇,也凑过去,这一看,傻眼了。
原来纸上寥寥数字,字字泣血,写了女娃的生辰八字,又说“生父无情,一去不返,母无力抚养,只好弃之街道,送与有缘人,结草衔环,感激不尽,云云”。
林氏气得“啪”地把纸拍在桌上,骂道,“什么狗屁父母!生而不养,又何必生她?若不是兰儿拾回,一条小性命还不知怎么被糟践!”
沈良也是唏嘘不已,“既然是有意抛弃,那徐户书是怎么也找不到人家了,不会有人去衙门认领了。”
沈清兰心里苦涩,越发怜惜那个小娃娃,问道,“如今,父亲、母亲怎么个打算?”
林氏摆手,“你先回去,这事我与你父亲商议再定。”
沈清兰料想母亲不会不管,已经放下心,告辞回房。
碧玉和翡翠把买回来的几个灯笼挂在门口,她们都知道女娃的身世,各个心情沉重,没了嘻乐的兴致,安安静静服侍沈清兰洗漱入睡。
三人心事沉沉,皆辗转半夜,才困倦入梦。
沈清兰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,梦中,她提着个兔子灯笼在街上游荡,一开始,满大街都是人,笑语喧哗,灯火映天,渐渐的,走着走着,人渐稀少,灯渐疏落,景色趋向清冷,再继续走,已见街道空阔无人,灯光尽灭,天幕似一口黑锅压下,连颗闪烁的星子都找不着,唯有自己手里这盏灯照出的方寸之地,如同离津渡口的一点幽魂,在呜咽的寒风中飘飘悠悠……
沈清兰举目四望,除了如泼墨般的黑夜,什么也看不见,不由的升起一股寒意。
她喊碧玉,喊翡翠,又喊父亲、母亲,风声低鸣,无人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