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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走屋空,沈清兰心里一片茫然,也不管林氏是不是去送大夫了,直接就去她屋里坐守。
林氏没送多久,就让春兰代送了,自己一路沉思回屋,却见沈清兰坐在榻上发呆,也站在门口愣了愣,才笑着往里走。
“怎么又过来了?你父亲还没回来。”
“我不是来找父亲的。”沈清兰起身,“母亲,您知道,我是来问您的。”
林氏拉她又坐下,笑着“嘁”了一声,“问我怎么又找大夫给你看病?”
“我没病。”沈清兰像个被冤枉偷吃零食的孩子一样委屈。
林氏哄着,“好好,我如今也信了,你确实没病,刚才你也听到了,大夫说你是因为月信所致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沈清兰总觉得母亲还有什么瞒着自己,但她明摆着不愿说,再问也没用,不过,总算是证明自己没病,其他的回头再说。
接下来两天,沈清兰哪也没去,本来呢,觉得自己前前后后都两三个月没捏针了,想做点针黹解闷,被碧玉一句话就堵住了,“反正都丢开这么久了,不差这几天,养好了再说。”翡翠还跑过来帮腔,“咱们当时从申州离开,为了少带点行李,除了一套常用的针线,别的都没拿,如今连个零碎布头都没有,只有些上好的成匹的丝缎,小姐要裁剪吗?”
“算了,回头上街再看看这边时兴的吧。”
沈清兰没奈何,就窝在床上看书,神医开的那个汤药可没停,秋月煎好了会准时送来。
沈清兰不想吃,一想到林氏反复找大夫就觉得别扭,但秋月再三保证这只是补血益气的,才勉强喝下。
她好几次想找沈良,奈何沈良初到会州上任,忙得不可开交,不仅仅是公务,同僚之间也需要相互熟悉,每天早出晚归,想见一面都难,也不是没见过,早起请安是见着的,但时间仓促,她不便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