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有过,但谁都知道,他的曲意逢迎之中,包涵的是对家传手艺的无比珍惜,对自己一双子女的分外真爱,唯恐哪句话说的不合适,惹怒十方宗弟子,永久封了他们的炉子,也给他这一双修为不高的子女带来祸患。
直到今天,他二十年的低声下气不仅没有换来丝毫想要的结果,甚至让形式愈发的糟糕,这让他的幻想彻底破灭,走向了另外一种选择。
“秦小哥,这边请!”
一旦打破心结,程建业如同变了一个人般,驮着的脊背罕见的停止,呆板的目光充满灵性,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模样更是被一股豪迈无畏之情所取代,龙行虎步,带着秦远等人大踏步往那坍塌的宅院中走去。
程家那股从火炉中汲取,从铁水中吸收的傲骨,从未在他身上消失。
一行人随着程建业走进坍塌的院落之中,腐朽的房子早就被周啸虎一刀之威震塌,各种炼器工具与废掉的刀胚剑胚堆砌凌乱,越过两个普通农家院落大小的地方,来到最里面,这里还有一处茅庐残存,因为炼器声响太大,恐惊扰四邻,也不希望他人打扰,所以布有阻绝阵法。
程建业苦涩笑了一声,掐诀念咒一番,将阻绝之阵打开,带领几人走了进去。
若不是亲眼见到,秦远还真不敢相信堂堂的一位大师级炼器师傅,其工作之地会是如此简陋粗鄙,一方通往地下的铁路,两块巨大的锈迹金属块做铁砧,铁砧边放着一堆炼器工具,其中以两把人头大小的铁锤最为显眼,陆小观好奇去试了一下,竟是一下子没有提起来。
他的修为不高,但也有炼气境,跟秦远在一个大层次当中,可憋足了劲,竟只是在地上拖拉半寸,羞恼之下,脸红脖子粗。
“呵呵,管哥,这锤头可是重一千七百三十五斤,是我父亲才能使的,你还要再练练啊。”程珊珊笑得开心,走过去双手握持锤柄,猛然喝声,如银瓶乍破,而后轮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