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腺素的刺激后也很难再去作战,甚至,若是黑夜中迎面撞上曹仁的援兵说不得反而要吃大亏。
“算上黄盖勉强也是破了三营……也罢!”
火把之下,公孙珣望着曹孟德逃走方向的一片漆黑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,却居然显得有些百无聊赖。“战士疲敝,天色又暗,令明去一趟,引两千义从,聚集一些兵马向南追击十里,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。十里之后,无论成与不成,都立即回身散开兜住,往北驱赶一拨败兵,尽量将战场敌军驱入乌巢泽内,然后就让大部队回军归营整备,你自留在此处扫荡压制,等明日再派大军过来细细打扫战场。”
众人忙不迭的答应。
这是当然的,光是散落在战场上的甲胄、箭矢都是一笔巨大的军资,何况还有可能的俘虏,不可能不来专门打扫的……说句不好听的话,这一仗打的,不临时捡破烂,怕是官渡大营那里发动攻势都难,因为弓箭不够!
命令既下,庞德等人自然领命。而作为一军主帅,打了一场无可辩驳大胜仗的公孙珣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兴奋之意。其人并不再多说什么,也没有与在战场上唱起河北民歌的士卒们相和,而是径直领着千余骑义从西归官渡。随着他的离去,战场上的歌声与嘈杂也慢慢消逝,喧嚣了一白日的乌巢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,只留下漫天血气弥漫于夜空之中,然后偶尔有忍受不住伤痛的伤兵低声哀嚎呼救。
与此同时,就像是一件事物的两面一样,和平安宁了一整个白日的内黄地区却随着黑夜的到来,忽然喧嚣。
其实,当时乐进听到出身沛国的营州平原都尉郭援在此时,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,但其人只是稍微色变,却又恢复如常。因为此行既然越过黄河,乐文谦便早有觉悟,过河的卒子难道还能退吗?
又或者说,过河的卒子,而且是拱在最前面的过河卒,难道还会有什么奢望吗?他之前稍微变色,也只是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