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军官也觉得自家主公过于摆架子了,点了下头,就入帐而去,须臾后,便听到另一人高亢之声,粗鄙之言,还有一阵哄笑附和之声。
郭嘉听得清楚,毫不犹豫,直接推了身侧臧艾一把,然后便拔剑向前。周围甲士不在,只有百余名无甲的吏员,原本还是有些慌乱和恐惧的,只是天色昏暗看不出来而已,但此时见到郭嘉第一个拔剑而起,包括徐庶在内,却无一人再胆怯,纷纷拔出兵刃,杀掉猝不及防的帐前侍从,然后跃步冲入帐中。
“谁让你们擅自入帐的?”
昌豨居然真的是在军议,而且还穿着甲胄,唯独没戴头盔罢了,其人一开始见到有人闯帐,尤其是先入之人乃是臧艾,尚且不慌,反而直接呵斥,待看到对方身后白刃闪耀,却又不由变色。“老臧何至于此?贤侄莫要冲动,我随你去见他便是!”言至此处,郭嘉也已经持白刃入得帐来,昌豨复又面色煞白,直接在案旁单膝跪地。“郭副使!我之前固然失礼,但罪不至死,你若杀我,琅琊上下必然离心!”
郭嘉理都不理其人,而是直接扬声宣告:“昌豨勾结南贼,意图谋逆,奉镇东将军与臧府君命,杀之以正典刑!与他人无关!”
言未迄,就在周围帐中侍从军官尚在茫然之时,昌豨忽然起身拔刀,试图从后方割开营帐逃窜。
而也就是此时,冲在最前方的徐元直直接疾步向前,先是一脚将对方踹翻在案旁,然后只一剑便从对方脖颈处扎了个通透,一时血流如注。而徐元直面不改色,复又拔剑改切,就在昌豨部的诸多军官身侧从容将对方首级切下,拎在手中,首级离开身体,兀自滴血不止,宛如过年时屠户所拎猪首一般。
豨者,猪也,倒也不能说错。
而昌豨既然死掉,其部帐中军官属吏却俱皆愕然,俨然事情过于突然,全然没转过弯来。
当此时也,郭嘉早已经收剑于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