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虽然他自己很快就否定了,但也足以让公孙珣感受不到半分成功的喜悦与得意。
“君侯……”董昭依旧想说些什么,却不料迎面飞来一物,仓促接下后更是心中一紧。“这是何意?”
“本想敲打你一下的。”公孙珣斜坐回了太尉椅上,微微正色言道。“所以带了一份卢师亲手注释的《毛诗》与你,原本是准备走时丢在此处与你暗示,但事到如今,我也没那个心思了。直言好了,我知道你此番上任必然是和方伯刘公一样,受了卢师托付,要替他监视于我的……一明一暗,倒也是相得益彰。”
娄圭与韩当面面相觑,而董昭欲言又止。
“不必在我面前遮掩。”公孙珣愈发叹气道。“你的才智初次见面时我便已经看透了,你在方伯前的那副样子,跟我当年在洛阳去拜访袁本初的时候一模一样……何必呢?”
董昭思索片刻,也是一声干笑,然后终于走下堂来,躬身一礼:“让君侯见笑了,上任之前卢公确实有所托付,不然以我的资历,也不至于这么快便能补到一个县长……事到如今,只能说任凭君侯处置。”
“都说了,不要做这些无谓之举。”公孙珣也赶紧起身握住对方双手恳切言道。“公仁,我虽然不晓得卢师到底是如何与你说的,但我自问在赵国所作所为并无多少亏心之举,你尽管汇报便是……但是,你我的才智,不应该放在相互提防上面,且想一想自己的职司,一县之长,总是要做些有用之事吧?”
董昭将脑袋埋得更深了。
“天色尚早,”公孙珣进一步建议道。“之前有不少人献了挺多的修河法子,应该择其善者而从之,早早定下来的……如今天色尚早,圪芦河又在两县之中,你我同车去看一看吧,也算是送我离境了。”
“谨遵君侯之命!”董昭再拜而起。
就这样,众人出了县寺,褚燕、韩当等人自去骑马开道护卫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