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兆伦只觉得一盆冷水,从头浇到底,“张恭是你的人,他什么时候被你收买的?”
“除了我们的父亲,还有谁能收买张恭呢,但让张恭反你并不难,只要对他足够了解,知道他想要什么,然后安排人对他加以鼓动,便可以了。”韩颖不冷不淡地说道。
韩兆伦直抽冷气,怒道:“为什么?你明明可以第一次帮助秉瑞泰解决困局,就可以取我而代之,为什么要故意让我来掌控秉瑞泰?”
“华夏是个男权社会,如果我那么快成为秉瑞泰的继承人,其他人会如何想我。张恭等元老肯定会站在你身后不服我的管理。”韩颖缓缓说道,“率先坐在继承人位置上,要面对很多压力,我为何不利用你,将那些扎手的人全部暴露出来呢?”
韩兆伦张大嘴巴,终于明白自己和韩颖相比,他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,两个人的级别实在相差太大了。
“你曾经说过,你看不上韩家的这点遗产!”韩兆伦已经没有更多地理由责问韩颖,只能提出这种没法立足的幼稚的问题。
“是啊,我虽然看不上,但你和你的妈妈看得上啊。”韩颖的语气终于有了情绪,露出了锋芒。
“果然如此,你是为了给你妈报仇吗?”韩兆伦哈哈大笑,“当初韩沂南抛弃了你们母女,所以你们怀恨在心多年,等韩沂南入狱之后,突然露出獠牙,这样我就心安理得了,虽然我输了继承权,但我比你一个更加健全的童年。”
韩颖知道韩兆伦在激怒自己,她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你已经失去理智了。”
韩兆伦疯狂地自嘲道:“我还能怎么办?你赢了,你让我身败名裂,一无所有。”
韩颖沉声道:“我其实打算给你留下一个生存的空间,让你像普通人一样活下去。”
“像只被你豢养的宠物吗?”韩兆伦质问道,“如果我摇尾乞怜,每天都察言观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