芒徐徐飘落而下。

砰。

身体几乎失去知觉的夜程，从半空中摔落在地，喉咙口抑制不住的咳出一口鲜血，其中夹杂着内脏碎片。

夜程勉强睁开一只眼睛，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。

但，他已经感受不到手脚的存在。

他的神经，在刚才的重创下已经彻底麻木。

就在夜程做着无谓挣扎时，他的眼前突然多出一双脚掌，颇为艰难的抬起头，林轩面无表情的面孔映入眼中，令他心尖猛的一颤。

“你……你究竟是人是魔？”夜程嘶声道，声音极度虚弱，就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消散。

“当然是人。”林轩淡淡的道，而他之所以留夜程一命，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，也不是因为他不想杀了这家伙，而是因为留着这家伙将有大用。

眼下老头子生死未卜，有极大可能性栽在了夜冷天手里。

并且，夜冷天显然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。

那么，作为筹码，至少是作为交换人质的筹码，他就必须要留夜程一条狗命。

“你要是人，那怎么可能击溃吞天气……”夜程难以置信的道，气若游丝。

“因为我使用的，并非真气。”林轩琅琅的回答道。

一句话，先是令夜程眼瞳剧烈一缩，随后露出自嘲的笑容。
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是我输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