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声进屋,先喊了爹,而后不约而同地问道:“悦丫头不在这吗?”
齐永福扶着掀起眼皮望了他们一眼:“你们今天是来看我的,还是来找你丫头的?”
齐传宗摸着兜里的红封,神色有些紧张,他活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兜里装这么多钱,不尽早交给齐悦,他不安心。
齐传军笑着回道:“儿子当然是来看爹您的。儿子给您带了些鸡蛋,还想留在镇上陪护您两天,也好让悦丫头回家休息一阵。”
齐永福住在卫生所里将近一月,二儿子和三儿子除了将他送来那日就再没出现过,再加上前几天他们躲去娘家不肯上山为他寻药,他当着齐悦的面不显,但背地里还是会伤心,会想自己是不是太失败,亲养的儿子都不亲,反倒是不在他跟前长大的大儿子还懂得孝敬他。
是他不会教儿子吗?
这份苦恼在老刘头来了后才被解开。
老刘头告诉他,一样米养百样人,在他跟前长大的孙女不是很孝顺吗?那不孝顺的,就当是生个棒槌,这些棒槌都已经成家生子了,他要是哪天不痛快,直接将他们扫地出门,让他们自力更生去好了。
扫地出门,他做不到,但无视他们,这些天他已经做得不错,毕竟前有孙女照顾,后有老刘头陪着下棋散步,再斗斗嘴,根本没时间想起那两个棒槌。
如今,两个棒槌中的一个杵在他跟前,说要陪护他两天,齐永福第一时间生出了怀疑。
“你是有什么事吗?”齐永福盯着三儿的眼睛问道。
齐传军被老爷子眼里的锐利惊了一下,差点以为老爷子知道了他的心思,但很快认定自己多虑了,他这心思昨天才起的,除了妻子也就神鬼能知道,他爹又不是神鬼。
心神一松,他忙摇头:“我什么事都没有,就是想替悦丫头两天,毕竟她一个孙女陪护您这么长时间,咱这做儿子的,就算队里的活再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