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左车拍着自己的右衽道:“我,亦是诸夏之人,冠带之人!”
……
“匈奴寇乱北方,这绝非我大父之愿。”
“也绝非燕、代、赵百姓之愿!”
“韩广引狼入室,我哪怕无法与之交战,诛此贼子,驱逐匈奴,但至少,不能拖后腿!”
“我在南方多抵抗一日,便让匈奴深入边境一日,他们的穷凶极恶,可是十倍于秦人。”
“这大好山河,与其被匈奴人践踏,倒不如给黑夫得了去,至少韩将军确实未戮赵俘,而黑夫,夏公,他既然能为我大父立祠,应当是分得清大是大非的!我不希望,因为一己固执,成为燕赵代三地的千古罪人。”
听闻李左车此言,韩信目光炯炯,起身举樽,向李左车敬酒道:
“壮哉!诸夏之人,在夏公统领下,一致对外,当浮一大白!”
“所以,李兄会帮我,帮我收取燕代,匈奴人驱逐出去罢!”
李左车没说话,只是站起来,与之对饮,算是默认了:
“将军若能安抚赵人,以那些被俘后,看押在巨鹿修城垣的赵卒为辅,答应事后让他们恢复自由,我愿为将军说之,让他们倾心效力,取燕地广阳郡,克复蓟城,易如反掌。”
这就是韩信礼遇李左车的原因,此人在赵人心中地位之高,远超赵歇!
岂料李左车又道:“但若想速得代地,驱逐匈奴,却十分困难。”
“李兄是觉得我兵少?”
韩信笑道:“不瞒李兄,夏公已灭楚国,将大军北上,如今已抵达邺县,将进入赵地。”
“不然,在代北用兵,兵越多,越麻烦。”李左车却摇头道:
“夏公方灭楚国,而将军也才收取赵地,众劳卒罢,其实难用。今若夏公欲举倦罢之兵,北入代地,燕山、句注以北,地广人稀,绝非燕赵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