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就烧了屋舍,强行拴上绳子带走,不少人都逃入云梦泽,沦为亡人……这是恩赏?我看更像是迁虏罢!”
郡吏连连否认:“此乃陛下诏令,阎翁不可乱说。”
阎诤却拍案道:“休得诓骗,十多年前,我是见过楚国江南迁虏的,也如吾等一般,被迫迁徙,扶老携幼上路,但他们都是不安生的六国遗族,现如今,皇帝陛下是将忠诚的子民,武忠侯的同乡们,都当成异国之人了?”
说完后,阎诤一偏脑袋,双手拄着鸠杖道:“要老朽走?除非将我杀了,横着抬出去!”
这下郡吏哑口无言,只能暗骂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,退出房门。
没一会,都尉冯敬手下一名五百主便带着手下,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,质问道:
“阎诤,你当真不走?”
阎诤傲然扬起下巴,山羊胡子微颤:“不走。”
五百主怒了:“好,绑了,扔到牛车上带走!”
几个兵士摩拳擦掌上前,阎诤立刻跳了起来,手里鸠杖舞得虎虎生风,朝兵卒身上招呼去!
“我乃匾里阎诤!”
“安陆县三老!”
“更是武忠侯之师!”
“就算是安陆县令见了我,也得作揖行子侄之礼,看谁敢动我一下!”
士兵们怕伤了这把老骨头,都有些迟疑和顾虑,一时间竟被鸠杖逼得节节后退,直到五百主又下了死命令,众人才一拥而上,将阎诤按住!
“架走!”
不顾阎氏子女的哀求,关中士卒七手八脚扛着阎诤往外拉,老人家双脚离地,手却摸到了门柱,随即死死扳住!
他不会离开自己的房宅,离开生他养他的老家,离开已安排妥当的坟地,结发老妻还在里面等着他……
五百主骂声不绝,让士卒去掰开阎诤的手。
一人难敌四手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