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匠的尺度!”
黑夫欣慰:“然也!你可愿助我做成此事?”
程商颔首:“我这就回咸阳去,力劝秦墨同意!”
“不,不是求他们接受。”
张苍在旁纠正道:“我实话告诉你罢,在临淄时,因群儒以古讽今,李丞相进言,陛下几乎就起了焚百家言论之念,墨者也在其中!若非黑夫一力阻之,恐怕火已经烧到咸阳去了。”
此事程商亦有耳闻,此刻听来,依然后怕不已。
黑夫也接话道:“没错,李丞相亲口说过的,百姓当家则力农工,士则学习法令辟禁,在他看来,唯独这三样有用,其余皆是不中用之书,皆可烧!”
“若墨家不想变成绝学,就要乘着陛下没改变主意,接下此事,牵头在咸阳开办工学。若墨者想要在大秦生存下来,请务必证明,自己是有用之学!”
言罢,黑夫朝程商拱手:“这也是我黑夫,出于对墨子的敬重,对墨者的钦佩,唯一能帮上墨家的地方!”
……
“你昨日让墨者将他们墨经里的学问用于工技,这是极好的,但你后来又说,要我也将荀卿天论之学实用于农事,我却不太明白……”
到了第二天,昨夜酒喝多后,嚷嚷着要和黑夫“抵足而眠”的张苍醒来后,发现黑夫根本未与自己同榻。
他揉着生疼的太阳穴来到院子中,由侍女伺候着洗漱后,居然还记得昨日的争论。
黑夫也只是在隔壁屋子和衣而眠,一听张苍的话,顿时抖擞起精神来,想继续敲着小黑板给张苍讲课,却发现上面居然写着“联合工农”四个简体字!
也不知昨天自己就着醉意,还吹了何事,顿时冷汗直冒,伸手飞快将其擦去,这才干咳几声道:
“你张苍虽然博学,但毕竟出身富户乡豪,与我这从小在地里刨食的黔首之子没法相比,那我便继续与你说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