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剖一只倒霉的麻雀,在他旁边已经有一只解剖完成的老鼠了。十岁的我特别埋汰,也不觉得这样很脏,于是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去看看,他也不理我,只是神情专注地做着自己手里的活儿。
还是堂叔先开了口:“唉,小伙子,你家的大人呢,麻烦叫出来一声看看我这孩子咋回事儿了。”
那小伙子头也不抬,淡淡地说:“我家大人不在,只有我,你要看什么病。”
“你,你能看病吗?”堂叔吃了一惊,完全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孩已经可以给人看病了。
“信不信由你。”那个少年完全一副大人的口吻,“你要是不信那你就等着我爸回来吧,他今天吃喜酒去了,肯定得大晚上才回来,而且一般情况下还是醉醺醺的,看不了病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仍然在解剖着手里的麻雀。
“那怎么办……”叔叔犯了难。
我对他们的对话没什么兴趣,我关注的点完全在他手里的麻雀上。
“你在做啥。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没看到吗,我在给老鼠装上麻雀的翅膀。”他看了我一眼,手却没有停下来过。
“这也行,那老鼠都死了。”我不禁吃了一惊,在我不到十岁的生活经验里,死了的东西是不是活过来的。
“还没死呢。”他继续淡淡地说,“我做出来了给你看。”
“好。”我不禁对眼前的少年充满了敬佩之情,就像当时那个年龄的小男孩对大男孩都充满了好感一样。
“你不上学吗?”我对眼前清瘦白皙的少年充满了好奇。
“不上了,我被学校开除了。”少年的语气继续保持着平静,“所以才被我爸罚我在这里给他看店。”
“为啥。”我继续问。
“因为我翻墙去看女生上厕所,哈哈哈哈。”眼前的少年开始笑起来。
我也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