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
不仅仅是他，九界几乎大部分人都觉得他突破神境很轻松，毕竟三十多岁战力就如此惊天了，还得到了恒帝的传承，突破神境那还不简单？

现在陆离却感觉上天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。感悟了本源真意就等于突破了神境，天地却没有任何异动，难道他…这辈子无法突破了？

“不对，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！”

陆离赫然站起，身上玄力一震，身上的风沙全部被震散了。他目光如电般投向远处的高空，沉吟了一炷香时间，他内心一动。

“本源真意，万物有源，真空虚妄，重点在于源和真两字！”

陆离想起了斗天大帝留下的那句话，他内心陡然有种明悟——他现在只明白了“源”字，“真”字却完全不懂，很有可能问题出在这。

“真空虚妄，真假难料，虚妄无边……”

陆离喃喃几声，难道他感悟了本源真意是假象，其实他还没彻底感悟，现在一切都是虚妄的？他所感知的一切都是虚假的，他并没有触摸到本源真意的真谛？

“何为真？何为假？如果我感悟的奥义都是假的？那这世间还有什么是真的？”

陆离迷茫了，他缓缓移动脚步，在附近行走起来。虽然刚才他震散了风沙，不过衣袍和头发依旧很脏乱。外加几个月没有剃胡子，他看起来像是一个落魄的流浪汉，一个神经失常的疯子。

走走停停，不时神经质般喃喃不停，不时还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来，如果被姜绮灵等人看到都会认不出是陆离了…

五天，十天！

陆离感觉自己都有些精神失常了，他看着眼前的世界都感觉真假难分，分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。

自己辛辛苦苦感悟的奥义，自己明确感觉已感悟的本源真意却是假的？这个世界上一切东西他此刻都感觉像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