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的狭窄病床上,嘴巴张得老大,双眼瞪瞪着,雪白的面庞上挂有一道道血污。护士正准备给她上呼吸机。
我快步冲到凤姐面前,厉声叫道:“凤姐,凤姐啊凤姐,我是邱明啊……”
凤姐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,使劲咳嗽了两下,大股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汩汩流淌出来。
凤姐大口喘着气,然后把脸扭向我,盯盯地看定我。
“凤姐啊,”我哭都找不到调了,“凤姐,你这是咋的了呀……凤姐你别担心,会好起来的,不会有事儿的。”
凤姐努力的在往嘴里吸气,像是在积攒着最后一丝力气,双唇上下翕动着。
我的泪水哗哗往外流淌,死死攥着凤姐的手,嘴里哀求着:“凤姐啊凤姐……”
护士在一旁提醒道:“她是想跟你说话呢,把耳朵凑近些。”
我把耳朵贴在凤姐嘴边。“凤姐,你想说啥啊,我听着呢。”
我终于听到了凤姐那近乎于用气流组成的声音:
“我在……地下……保佑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