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打开睡一会儿。
那床一宿收二十块,你猜怎么着,她一天十块转租给了别人。我是后来才知道的。孩子临出院时,她把那一千块钱硬还给了我,说啥也不收。你说,这是不是一个刚强的人?”
“刚强有屁用,最后还不是让人给逼死了!”我愤愤道。
“我上回去庆丰村打探崔老大家的事儿,听村里人说崔老大媳妇连骨灰都没留,她那些娘家人也真是够可以的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穷吧。”我说。
“嗨,宝贝你是不知道,那村子,包括前后左右村,都富得流油呢,高铁从那儿过,还有大片土地划为高科开发区,补偿款就十几个亿,每家都分了好多钱。”
“那崔老大家不是也很富裕了?”
“就他家没有,好像是这么说的。当年的村支书让崔老大阉了,可势还在,特别是他那三个儿子,据说比他们老子当年还邪乎。”
“村支书姓啥?”
“姓潘,人送外号潘大裤-裆。”
宝马车缓缓驶入庆丰村。很不错的一个村庄,笔直的柏油马路在村子中间穿过,道两旁竖立着栋栋二层小楼,整齐划一。
“崔老大家在哪儿?”我问。
“全村最破的一户人家,估计现在已经拆了吧。”凤姐说。
“拆了也要去看看,我做梦总是梦到崔老大在一个房子前打转,没准他的魂儿就在那儿呢。”
“瞧你说的,怪吓人。宝贝咱还是先别去崔老大家了吧。”
“为啥?”
“你想啊,咱俩干啥来了?先去崔老大家,让别人看见,不就等于说咱是来为崔老大主持公道的嘛,还是先稳一下再说好。”
还是凤姐想的周到。“那就先找个地儿住下,然后再说。”
凤姐说:“我上次来就住在村头一家农家乐,很干净的,我领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