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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扭头笑眯眯看向徐老六,看得他有些发毛,探着脖子问我:“邱明兄弟,你……你啥意思啊?”
“黄牙是二铺,你以前也是二铺,二铺是执行者对吧?是打手的头。我在七班待过,他们将这个强-奸犯刘麻子收拾得不轻,你现在就没啥感想?”
“唉,谁愿意这样啊,几百年来形成的规矩,你不在号子里立下威严,那你就等着被别人‘威严’吧!”
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到这儿来的人都不容易,何苦还要相互折磨呢?己所不欲勿施于人……”
说多了徐老六也听不懂,他正沉浸在初当老大的幸福当中。我也懒得跟他废话,接着睡觉!
在看守所里,嫌犯受折磨是一回事,没有人不经过考验的,但死了人就变成另一回事儿了。
死人是大事,最倒霉的要数孙队,接连死了两个在押犯,再有原因也白扯,最后被记大过一次,年终奖全部扣除……
这还是次要的,听说年后他就要被提拔,离开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另谋高就,现在也泡汤了。
孙队和高队当然恼火,作为惩罚,各班禁食三天!
在外面的人,几天不吃不喝肯定能熬得住,在无产阶级专政的高墙内,别说是三天了,一天都难熬!
那南瓜汤没几点油水,一般嫌犯吃过饭没过一小时便会饥肠辘辘,盼着下一餐快些到来,所以食物历来都是监舍内发生冲突的最大导火索。
三天不给一粒粮食,真是要了人命一般。
我还好,我有杜秋送来的好嚼物,还有剩下的一瓶酒,想吃就吃,想喝就喝。
几乎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我,希望我能赏给他一星半点,我一律视而不见。
没谁敢跟我抢,或者说,没人想跟我玩命!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那一刻我才切真切实地体会到老祖宗用血换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