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了,你是我的兄弟。兄弟是什么?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让自己兄弟给自己挡子弹,那我闫红伟成什么人了?”
这一番话效果简直好到爆棚。
阿豪激动得胸口急促起伏,大张着嘴,连话都说不出来,老高老大的一个糙老爷们,眼里居然全是激动的泪水。
闫红伟心里一阵窃笑。
估摸着这会儿,阿豪就算真给自己挡子弹,怕也是心甘情愿的。
玛德,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是好忽悠!
好!
很好!
真特么太好了!
这大块头,这一身大肉肉,真要挡子弹,起码能挡上特么一梭子吧?
屋子里发生的这一幕,老黑是看不见了。
他提着帆布袋子,不徐不疾地走到过道那里,将帆布袋子捆在一台摩托车的后座上,然后跨了上去,启动摩托,“突突突”地飚出了院子,很快就融入外边的车流之中,不见踪迹了。
老黑骑的是一台二手摩托,五成新,和他本人一样,毫不起眼,行驶在大街上,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,饶是如此,老黑还是把摩托车的牌照给卸了。
对于他来说,这只是个习惯性的动作,标准流程。
在江湖上混,想要活得久一点,最重要的一条,就是尽量低调,尽量不要引起别人对你的注意。以前有很多兄弟对这点不以为然,总是很张扬。现在,他们早就死光光了。当初和老黑一起出道的兄弟,如今还活着的,板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。
凡是现在还活着的,都是最谨慎最小心的行事最低调的。
二手无牌摩托在边城大街上左转右拐,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子,才终于开进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院子,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单位的职工宿舍。
老黑平时并不住在这里,恐怕就算是闫红伟,也不知道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