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点点头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样子:“朔先生,我希望你认真考虑。这就像一块烧红的木炭。空手去抓总会烫手的,握得越紧越容易受伤。相反,你把这块木炭交给一旁戴手套的人就不会有这个问题。”
朔铭也站起身,意思很明白,你要走我就送送你,礼数还是要有的。朔铭说:“谁戴手套了呢?”
赵公子与二营长都是戴手套的那个人。如果朔铭随便选择一家,会不会就得罪另外一边呢?
这就像一个死局,肯定是要得罪一个。
中年人紧了紧身上的衣服:“朔先生,我想明天你还能接到你父亲的电话,你可以问问那边的环境。我想,有些地方非常适合疗养,而有的人却非常适合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疗养。”
朔铭眯起眼睛,这是不放人的意思?
朔铭说:“我觉得我父母的身体还不错,他们可以在家过得很好。而且我父母劳作惯了,什么都喜欢自己做,我怕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“没什么可麻烦的。”中年人从衣兜里拿出几张折叠过的白纸,展开之后放在朔铭面前:“这是复印件,传真送过来的。他们第一时间做了体检,不过……有些情况不是太好。”
朔铭皱着眉,低头拿起几张纸。
上面是图,传真再复印,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么内容,就算能看得清楚对朔铭来说也没什么用。朔铭更注意下面的小子,但瞟一眼朔铭心跳立即加速,猛地抬头:“这是谁的体检报告?”
中年伸头,用手一指:“这里写的应该是你父亲的名字。”
朔铭再三确定,的确有一个不太清晰的地方的确是朔宏德的名字。
朔铭问:“这是真的?”
“你父亲还不知道,我这次来也是想顺便征求一下你的意见,是告诉他们还是不说。”中年说:“肺癌晚期,只能保守治疗了。让米父亲减轻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