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很多。

好像，之前那个毒舌傲慢的少年，跟他完全搭不上边了。

如果再有下一次，她觉得自己不想再因为和董宁简短地沟通几句话就让厉若楠生气了。
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，现在开始在意他的感受了。

可能是因为他对自己也好，所以这样待自己好的人，也值得被换位思考。

车厢内空气安静，厉若楠本就不是话多的人，再加上开着车，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什么。

宋果看着他，鼓起勇气把之前的事情提了出来：“上次你听到我和董宁聊天内容之后，是不是有一点生气？”

她觉得这种事情说开了，才能完全拔掉埋在他心里的那颗刺。

“不是。”

“啊？”

听到他否定了，宋果已经真的是自己想多了。

但是——

厉若楠紧跟着再次开口：“不是有一点生气，是非常生气。”

说完后，宋果看见他滚了滚喉结，继续道：“但是我知道，你没有做错，是我自己的介意太多，所以我是生自己的气，跟你无关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这么体贴人吗？

还自己背锅把她撇得干干净净……

女孩儿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
直接跟他保证下次不会和董宁说话吗？

这显然不切实际，也不合适，因为不止是她没有做错什么，董宁也没有做错什么。

所以，她不能一点都不考虑董宁的感受。

突然之间觉得……自己实在是太难了。

正在进行心理活动的时候，厉若楠的声音响了起来：“怎么突然说这个？”

她胡乱编道：“哦，我就是问问……”

他不紧不慢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开车的空隙看了宋果一眼，嘴角勾起微末的弧度，意味不明地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