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、祖父母等人迁怒怨恨的对象。
…………
入夜,在一个摆设豪华的厅堂里,通火通明,但根本驱除不了这个厅堂的阴暗和压抑。
纪泽坐在铺着紫毛貂皮的紫檀雕鹤太师大椅上,他脚下跪着向他哭诉的纪敬,再往前一丈跪着如临末日的纪府大管家,厅堂大门外则跪着一大片家奴丫鬟。
偌大的厅堂一片寂静,针落可闻,偶尔响起婴儿手臂粗的蜡烛燃烧时发出的细小“噼啪”响声。
“……太爷爷,您一定要给玄孙儿主持公道啊。”纪敬哭诉地道,“若不能雪此奇耻大辱,玄孙儿干脆直接撞死您脚下,反正没脸见人了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“还有,那帮卑贱的下人,眼睁睁地看着我被折辱却无动于衷,哪里还有半点主辱奴死、上下尊卑之念?每年白花花的银子投到水里尚能响个噗咚,都白养了!”
“今日对我受辱能无动于衷袖手旁观,明日就能对您遇事无动于衷袖手旁观!”纪敬诛心地哭诉道。
“尤其是大管家,他明知道您的命令,却故意不及时赶到沁园,容纪宁那废物肆意殴打折辱我!”
纪府大管家听到这话,眼前一黑,差点当场昏迷了。
他本来还抱有一丝侥幸之心,没想到纪敬非但没放过他,反而比他预想中更迁怒怨恨他。
纪敬还要哭诉时,纪泽终于不耐烦地打断纪敬,说道:“够了,事情经过我已经清楚。”
纪宁上门打纪敬的事,他虽恼,但他更怒纪敬的拙劣表现。
倒是纪宁的行为让他感到意外,看似冲动鲁莽,实则准确把握住纪府各方反应,有勇有谋,进退有序。
“难道我看走眼了?”纪泽不禁在心里想道,随即暗地摇了摇头,“也许是一个巧合。”
沉默一阵后,纪泽终于公布他的处置:“三年内,你不得带人找纪宁报私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