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带着手电筒来。”
金田一耕助静静地听直吉说下去。
“那男人拿着皮包走在我的前面,不知在嘀咕些什么,有时候还会高声大笑,有如喝醉酒一般。不过因为他看起来不像会暗中搞鬼的人,所以我也就安心了。”
“你们一路上没有交谈吗?”
“没有,我开口问了两、三次话,可是他却很不耐烦地吼道:‘-嗦!吵死人了!’。再说,你看看他这个长相……”
直吉一边指着照片里的新郎,一边格格地笑着说:
“我要是把他惹火了,难保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。因此我只好跟他赔不是,然后识相地闭上嘴巴。对了,金田一先生!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可是生于高轮、长于高轮的人,小时候几乎跑遍了这一带,高轮没有一个地方我不熟悉。但是昭和二十四年春天,我从西伯利亚战场回来的时候,却发现这一带整个都变了。”
“哦,你是从西伯利亚回来的?”
“是的,我跟我爸努力了四年,才把本条相馆恢复到现在的光景,尽管如此,现在的照相馆依然不及我们以前照相馆的一半大。
不过,水泥建筑的确坚固多了,像附近房舍的墙壁全都是摇摇欲坠,而且到处都有烧焦的痕迹。我试着在高轮附近走一遭,没想到以前的风貌完全不见了,我根本不知道哪里是哪里。
二十八日那天晚上也是一样,四周黑得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,虽然到处都有路灯,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。
老实说我当时很害怕,不过那位小姐既然说走路只要十五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,我也只好尽量忍耐,结果到了目的地之后,我才发觉那是我认得的地方。”
“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?”
“是的,那是医院坡。”
“医院坡?”
“以前这地方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