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捏着小李的下巴,用碘伏给他做伤口处理,小李疼得齿间发出嘶嘶声:“要不然在送去疯人院前,下手能这样狠。”
陆美静的下场,是所有的人未曾预料到的。
顾维安紧紧地握住墨白的手,“若是你想去看她,我陪着你一起去。”
墨白只是杵在那里,良久后对着顾维安说:“我不想见到她。”
除非是特别在意的人,才会在意那些伤口;当一个人不再把你看得很重要的时候,这个人会连同你的糟糕透掉的下场,都不想要看。
昨晚的大火,浇灭了墨白与陆美静所有的情份。
她原本同她便不是特别好的关系。
不过是初来乍到,自己送给了陆美静一碗饭。后来陆美静又为自己,在王小火的面前出了风头。
若是真要把什么都分得清楚,她墨白并不欠陆美静什么。
人与人之间的来往,经过岁月,那些因为本质无法被洗涤的肮脏透了的部分,迫使她们渐行渐远。
“阿岚。”顾维安低头俯耳,“我们只要能够守住自己心里的一片净土,比什么都要好。”
兴许,陆美静先前在自己面前所有的一切,不过都是假装。只是到了现在,真真假假,都变得没那么重要。
墨白对着顾维安释然地笑了笑,这个男人总是很懂自己,他知道她所有的想法,她也得去学会好好地了解他。
一连数日过去,海城的天气总是不太好。
西瓜农场的七号棚子的事情,很快传到了兰城。
年底的时候,李部再次来到海城,他代表着中央,下发废除农场以及安排剩余同志的去向问题的文件。
许多的农场的同志寒风中,接到能够遣送原单位以及家乡的消息,各个欢呼雀跃着。
“小顾啊。”
上次李爱国走的时候,顾维安因为忙,就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