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掏出烟，递上一支，说，大哥，我问个事。

他指了指厂门外约一百米左右的一个餐馆，说，你是来找工作的吧，那边那餐馆是厂里领导家属开的，你去登记一下，她会带你们去体检，体检合格后，她会统一带你们进行考试的。

我一听，知道这就是招工的暗箱操作，这种稍微大点的企业，因为管理正规，五险是都会买的，加班也有正常的加班补贴，工资支付及时，很多厂的人都想进类似企业。

而这些所谓的家属，其实不完全一定，他们无非借此名头，与厂里人事部门的人一起狼狈为奸，通过登记，卖所谓的考试复习题，然后要你吃饭、统一体检等，每一项，都从中收取费用，赚上一笔。

我笑了笑，说大哥，我不是来找工作的，我是来联系业务的。

他站起来，看看我，脸上完全是不相信的目光，不过可能是抽了一支烟，而这烟也还算可以，所以不好直接拒绝，问我你来联系业务？你哪里人？和厂里的领导联系过吗？

我说我是才到海月出差的，听说这边有个灯饰厂，过来考察一下，看能不能联系一些业务。

他迟疑地看着我，说，小兄弟，你可别骗我，要是你骗我，我放你进去，上面的人找我麻烦，我奖金就完蛋了。

我说肯定是谈业务的，这一点，你可以完全放心。

他说那你地去吧，市场部在二楼。

我说，我女朋友还在那边，我让她一起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