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开口:“那已经好了吗?”
凤青轻轻摇头。
他说:“九荀冬盛,一荀三日。”
桃花低头,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。
两天,还有整整两天。
三年为冬,一年三荀,九轮冬盛,共二十七个日夜,夜夜如此,疼入骨髓,生不如死。
她狠狠咬住了舌尖,却恍然不知,触觉与感官都有些麻木,这满地的血、那把被扔在一旁的匕首、还有凤青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,全部在脑中挥之不散,她没有办法冷静,也没有办法去分清楚轻重缓急。
凤青在她耳边低声地说:“荣树会送我回听茸境,你——”
她突然抬起脸,毫不犹豫地打断:“我不留下。”
凤青舔了舔嘴角,尝到了咸涩的血腥味,他抿唇,不语。
他没有力气爬起来,她也就躺在地上,浑身都血迹斑斑,狼狈又憔悴,唯独一双眸子依旧漆亮,说话时看着他,像是刻意咄咄逼人。
“你原本的计划是不是自己先挺过这个子午夜,再寻个理由让我留在大阳宫,你就一个人回听茸境那个冷冰冰的寒冰洞去挨两天疼。”
凤青默不作声。
是,他的确是如此预想。
桃花红着眼,泪眼堂而皇之地撞进凤青眼底:“那我告诉你我的计划,黏着你,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着你,时时刻刻都盯着你,你扎你自己一刀,我就扎我自己一刀,你疼得咬自己一口,我就咬自己一口,你流多少血,我也一滴都不省着。”
几乎是咆哮,像孤注一掷。
凤青扶着她的肩,试图安抚她镇定:“桃花——”
“青青,”她反抓住他的手,眼眸一转,梨花带了雨,楚楚可怜,“你别让我走,别让我走好不好,我会哭的,我会一直一直哭的。”
她抱着凤青的肩膀,眼泪就一颗一颗往他脖子里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