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“除凤青之外。”
“爹爹娘亲,还有哥哥。”
“除了你家那一窝子之外。”
荣树问着,仿若从善如流,细听,他声音也抖得厉害。
大概没了力气,桃花是隔了片刻才回答。
“还有满满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梅花酥。”
“还有呢?”
“二白。”
荣树问得很快:“还有呢?”
她却回答得越来越慢:“十八师弟。”
若是平时,这般问答,定能将荣树气炸,现在呢,除了难受就是难受,不知道难受什么,嗓子眼像被堵住了,呼吸粗重,浑身都钝钝地疼,想看她,又不敢看,那张疼得五官紧皱的小脸,多看一眼他都不舒服,像蚂蚁咬他心口似的。
荣树继续:“我呢?不喜欢?”
有意无意,他需要用这种问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不然手脚不听话,抖得不像自己的。
她说:“也喜欢。”声音很小,已经有些飘了,还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皮看着荣树说,“你是很好的鹿,一点都不坏。”
鬼才稀罕你位于那群小妖小兽之后的夸赞。
只要她听话一点就好。
荣树提了提声音:“现在你来问我。”
她大口喘了很久的气,漂亮的小脸有点扭曲了,不自觉地摆动身体、踢腿。荣树赶紧用腿压住她挣扎扭动的身体,不敢用力,也不敢松开,就怕她无意伤着自己。
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,问:“你也是蛊虫吗?”
“嗯,我以前是最厉害的蛊虫。”一滴一滴汗砸下去,荣树顾不上擦,又道,“现在是最厉害的麋鹿。”
“你……您高寿。”
“……五百六十八。”
她细弱蚊蚋地问:“寿辰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