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的东西,温温吞吞地刺进心坎的地方,不凶猛,却密密麻麻地疼。
“所以,你,”桃花仰面,眼睛微红,“不愿意娶我吗?”
凤青唤:“桃花……”
他叹了一声气,什么都没再说,唇边溢出的叹息融了皑皑白雪的冷,平白为他添了几分荒凉的孤傲。
似有千言万语,却一言不发。
凤青啊凤青,怕吗?
她死死睁着眼睛,任凭泪花儿打转,也没有落下来,牙齿将苍白的唇咬得殷红,很久才开口,声音有一点哽咽:“青青,我现在不想理你了,不要你跟着我。”
不等凤青言辞,她转身便走,第一次将背影放在凤青视线里。
凤青清冷的眉眼,一霎芳华陨尽,徒剩大片大片的灰暗。
“凤青!”
突然,走出去的小姑娘又跑回来,喊他的名讳,两个字,不似她撒娇乖巧时的软糯。
这是第一次,桃花喊他凤青,不带亲昵。
她瞪着他,恶狠狠地说:“我的聘礼,不准丢掉。”
说完了,这次她是跑出去的,脚步声很重,还撞倒了藤木的椅子,将地板蹬得很响很响,将门也摔得乒乒乓乓,刻意似的,就像凤青的思绪,天崩地裂了。
他捏着那块莹白的玉,指尖泛红,片刻,徐徐抬头,微微一拂袖。
“咚——”
一声撞击,随即,小筑外便有声音颤颤求饶:“妖尊饶命,妖尊饶命。”
凤青站在原地,眉眼都未抬:“听见了什么?”
那声音的主人似瑟瑟发抖,哆嗦着道:“小、小妖只是途径此地,什么、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“滚。”
声线平缓,却冷冽得像渡了一层霜,砸得屋外的那只雪鸟翅膀直抖,吁了一口气,拍着翅膀逃也似的飞去了沉雪苑。
这会儿,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