浮凌乱得让他不知所措。
过了许久许久,他开口,有些艰涩:“桃花,别胡来。”
十三四岁,若是妖族,还是婴孩,而她身为人族,也不过是没有及笄的少女,只是,她眼里没有一分犹豫与懵懂。
她异常坚定,静谧的夜,一个字一个字都很清晰有力:“我没有胡来,青青,没有谁会一件事胡来七年的。”
从少不更事的孩童时期起,她纯粹地欢喜着,千千万万个日夜,从未有过迟疑,如今,她亭亭玉立,娘亲说,她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女子了,懂了风月。
桃花说:“青青,桃花喜欢你很久很久了,我不是胡来的,是做了一辈子那样长远的打算的。”
她的一辈子不长,所以,深思熟虑不难,她已经千思万虑过了。
凤青却沉默了,不看她,只是垂在身侧的手,略微紧握。
良久的死寂,只有偶尔东风刮过。
床榻上,被子里的小姑娘迟疑而缓慢地把手伸出来,裸露了肩头,被子滑下白皙的锁骨,她一点一点把被子推下去。
凤青按住了她的手:“桃花。”
声音,凌乱又急促。
桃花睁着眼,目不转睛地对视。
凤青抬手,将被子拉回去,盖到她的脖颈,温润宁静的眸,此刻,却跳跃着火光。
“你看的传记不作数,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,你都不知道。”他说得很慢,像喉咙被什么堵塞,字字都厮磨。
桃花有些怔忪,像梦里似的,不能思考,眼里,耳里,都是凤青。
她呢喃着问:“那你都告诉我不行吗?”
凤青不说话。
分明有千言万语,似乎难以言辞。
他啊,心有沟壑,藏了千千万万的心事,他活了一千零二栽了,足足大了她九百八十九栽,那么多的年岁,都是她不曾知晓的,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