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那一坨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裳,头顶几根鸡毛,四脚朝地,抬头,吐了一口嘴里的雪沫。
看身影,是个女子。
“我是树上的鸟。”她说,随即抹了一把脸上的雪,露出一张脏污的脸,精致又漂亮。
桃花大吃一惊:“二白!”
那人也抬头,喜上眉梢:“桃花!”
“……”
梅花酥懵逼,看着那个刺客爬起来,一把抱住自家殿下,泪眼汪汪就像他乡遇亲人。
原来,大水冲了龙王庙,认得呀。
桃花与姑娘一般高,正兴高采烈着,突然,僵了一下:“二白,你多久没洗过澡了。”
二白回忆:“半年?”再回忆,不大确定,估摸着说,“一年吧。”
桃花用力嗅了嗅,脸皱成了包子:“什么味儿?”
二白面不改色:“鸡屎味。”
桃花:“……”
她不动声色地把抱在二白背上的手缩回去了。
说起二白,是桃花在游历的时候遇见的姑娘,那时她大胆贪玩,被一只野妖盯上了,二白便是她逃命时遇到的贵人。
二白贵人当时带着她逃了一天一夜,翻了七个山头,深厚的战友情谊就是那时候结下的。
她像一阵风来,又像一阵风走,不带走一片云彩,可神秘了。
二白掸了掸身上的雪,大吐苦水:“我被仇家追杀,千里迢迢跑来听茸境投靠你,谁知道雪山外面都是结界,把我翅膀都差点震掉,然后我就掉进鸡窝了,被老母鸡孵了七天。”
真是一段奇遇!
桃花听鸣谷爷爷说过,听茸境外的结界,除了雪山上的雪鸟,任何飞禽类都飞不进来的。
桃花问:“那你怎么进来的。”
二白怒了:“是一只巨蠢的孔雀,居然把我当作鸡抓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