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青叮嘱:“慢点喝。”
桃花乖乖巧巧地点头,胆子大了,自个儿倒酒,又拿了个鸡腿,边喝边吃,相当酣畅淋漓啊。
凤青依着她闹,也没有阻止,一来二去,小半壶酒便见了底,喝完小姑娘话就越来越多了,开口闭口青青,一会要把自己的小蛮腰给他看,说是瘦成了排骨,一会儿要把自己的脖子给她摸,说是北赢第一美颈,一会儿又要把小脚丫子掏出来给他看,说是纤纤玉足,给凤青看了,就要娶她。
总之,胡言乱语,没完没了。
流零吃好了,就又端了酒过去,说:“师姐,敬你。”
趴在桌上的小姑娘抬头,醉眼迷离的,掩着嘴神神道道地说:“乖哦,要叫师母。”
说完,她就先自个儿笑了,笑得坐不住,趴在凤青腿边,前仰后翻。
师母……
十三岁半的小姑娘,流零为难:“师傅。”
凤青低头,用衣角给醉了的小姑娘擦油腻腻的小手,道:“你师姐醉了。”
他俯身,把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抱起来,小家伙不安分地乱动,嘴里嚷嚷闹闹,不知道说着什么。
凤青轻斥:“听话,不准动。”
声音,散在风里,轻得若有若无,雪花飘落,与白色的背影相融,唯有那白衣下露出了女子大红的裙摆,渐行渐远,
流零端着一杯酒,呆似木鸡。
桃花酒量薄,果然醉得不轻,吵闹了一会儿,怎么哄也不肯回自己的屋子睡觉,凤青没法,便将她抱回了听茸小筑。
他不过是去拧了个帕子回来,小姑娘便不见了人影。
凤青扔了帕子,转身去屋外寻,雪下得不大,地上的脚印许是刚留下,还未被覆盖,凤青寻着脚印,在听茸小筑最外的梅树下找到了一晚上都不安生的小姑娘。
她正在树干下蹲着,低头抱着膝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