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密布,月亮的影子都没有,赏个毛月啊。
凤青懒懒散散地喊:“鸣谷。”
“是。”
还是这般漫不经心的口吻,又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,哦,多了两分愉悦,两分玩味,三分新鲜。
凤青说:“去挖一坛鹿角泡酒来,本尊想喝。”
“……”原本想入非非的鸣谷彻底懵了一下,然后甚是无语凝噎,表情很无奈,“妖尊,五十多年前您就喝光了,鸣谷都和你说了不下二十遍了!”
凤青一脸不可置信:“是吗?”
鸣谷坚定:“是!”
凤青笑了笑,也不计较,又问:“桃花的那截鹿角泡酒了吗?”
这是妖尊第二次问,桃花的那截鹿角……
不像忘记,像是反复确认,
鸣谷连忙点头应道:“已经泡了,酒也埋好了,等过些年头就能挖出来喝了。”
凤青心情似乎更好了,眼角微微上扬,温润清俊的眸,多了些妖娆与魅色,他说:“十三天后,她过来,莫忘了做好梅花酥。”
又是说那位桃花公主……
鸣谷重重点头:“鸣谷不会忘的,记着呢。”
他突然发现,似乎只要事关桃花公主,记性一贯不大好的妖尊,从未忘记过。
怪哉怪哉!
雪仍在下着,云也没有散,月亮的影子照样瞧不见,凤青背着手站在梅花树下,赏了许久许久的‘月亮’,眼角带笑,像喝了酒,醉了一般。
次日,大阳宫的灵鹰照常飞,一封接一封,不见消停,还有越发凶猛的气势,就是不知道稀贵的灵鹰有没有被累死几只。
嗯,桃花公主是个坚持不懈的姑娘,尽管没有回音,她的流水账书信,也大有一股送到地老天荒的架势。
凤青也不烦,反而十分有兴趣,一本佛经一页没翻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