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便喊住了他:“先去园子里挖两坛酒来。”
“您还要喝?”鸣谷想劝,又不敢,他就怕妖尊喝多了,又用原身驮着小姑娘去月亮上耍。
大半夜的,放飞自我不好,万一让妖尊以前那些徒弟看到了,这神坛的位置会有所松动啊。
鸣谷自然是想多了。
凤青也没瞧他,盯着榻上沉睡的小姑娘,手背正靠着那胖乎乎的小脸上,小的那个脸皱着,大的那个眉皱着,
凤青道:“她发烧了。”
能不发烧吗?多大的孩子,大晚上的,又下雪,在月亮上耍了那么久,不发烧才有鬼。
鸣谷赶紧去挖酒来。
因为桃花年纪小,身子骨又不好,不便用药,凤青便用酒给她退热,脖子,咯吱窝,都擦了一遍,软乎乎的小姑娘,这会儿特别乖,怎么动她,她都不哭不闹,眯着眼不知是睡还是醒,估摸着烧糊涂了。
鸣谷几次想说让他来,不过瞧见妖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与嫌恶,便也不多事了,退到屋外去打盹。
替小姑娘散了热,凤青便将她裹在了被褥里,刚要转身,便让一只小手抓住了手腕。
她软软糯糯地喊了一声:“爹爹。”
睫毛一颤一颤,水汽氤氲的,不大清醒,真是烧糊涂了。
凤青本想甩开,她却抓得紧,声音放低了些:“我不是你爹爹。”手到底没甩开他。
她脸蛋红红的,眼睛里像融了春天的湖水,湿漉漉,声音特别清脆:“那你是谁?”
凤青温润如玉的眸,认真瞧着拉着他不放的小姑娘:“听茸境,凤青。”
他一贯随心而欲,倒未曾这般专注地瞧过谁,只觉得这小娃娃生了一双极其干净的眸子。他活了太久,见了多少腥风血雨,多少争权夺利,兽类狡黠凶狠,他还从未见过这样一干二净的明眸。
兴许如此,他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