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汤,回屋里时,谢流芳已经累得趴在小榻上睡着了,她拿了床薄被给他盖上,然后端着醒酒汤去了内间。
“魏峥。”
“魏峥。”
她喊了两声,榻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。
这是谢琉彤第一次喊这个名字,不知为何,一点也不生疏,一点也不觉得陌生,她站在榻旁,看了许久。
他的脸,与她想象里的那张脸,慢慢吻合,俊郎儿郎,沙场将军,她勾勒出来的也是这幅模样。
鬼使神差地,她伸出了手,去触碰魏峥的脸,刚触及一片滚烫的肌肤时,魏峥突然睁开了眼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他喊:“宝德。”
“咣——”
谢琉彤手里的汤碗落地,砸碎了,醒酒汤溅得到处都是,她浑身都僵硬,手腕还被他攥着。
魏峥睁着眼,直勾勾地看着她,眸中涣散而空洞。
她开口,竟紧张地结结巴巴:“我、我、我是司器营都督府谢氏琉彤。”
然后,魏峥毫无预兆松了手,闭上眼,睡着了……
“魏峥?”
过了很久,谢琉彤才找回自己的屏住的呼吸,试探性地喊了一声,只是魏峥再也没有再睁开眼,醉得很沉。
她蹲在那里,看着他的侧脸,笑:“你和我脑中想象的样子,一模一样呢。”
心如擂鼓,她知道,她要完了,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三天后,靖西忠平伯魏峥与左相洪宝德取消了婚约,他远走靖西。
一年半后。
谢琉彤在宫中见到了魏峥,那天是左相洪宝德儿子的周岁宴,他是来看洪宝德的,他也不记得了,他们在谢府见过。
魏峥此次是私自回京,番地伯侯没有召见,是不得久留京都的,明日便要动身回靖西。京都忠平伯府邸很冷清,他平时很少在京都,便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