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才刚说完——
“不是觊觎。”镜湖的声音,从后面传来,毫不掩饰,很坦然的语气,她说,“景姒,我是欢喜你。”
如此,猝不及防,如此,义正言辞。
萧景姒:“……”她愣了,觉得很凌乱。
镜湖是第一个当着楚彧的面,对萧景姒说这般露骨的话,楚彧一双蓝眸,戾气凛凛,抬手就要干架:“我杀了你。”
萧景姒拉住了楚彧,他怒火中烧,回头瞪萧景姒,觉得他家阿娆帮着外人,感觉一肚子火烧到了他的尾巴,蹭地一下,白色的猫尾就露出来了,晃了晃,一副备战的紧绷状态。
萧景姒拍拍楚彧的手背,他才稍稍息怒。
“你回来做什么?”她看着突然折回来的镜湖。
他走近,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串黑色麻绳编织的项串:“见面礼,忘了给你。”手心一松,一块黑色的玄铁片穿着绳子,落进了萧景姒的眼里。
她的眼睛,忽而睁大了,有些失神地接过去,指腹触了触,玄铁上果然有字。
楚彧眉染疑虑,这种让他不知所措又不明其意的感觉,会让他有种不好的征兆。
镜湖漆黑的眸子睃向他:“当年大阳宫里,我本可以夺了你的内丹,你知道为何我会中途收手吗?”
楚彧眉头紧紧一拧。
当年,镜湖确实有机会夺下他的内丹,却中途收了手,以至于他也没逃过上古禁术的反噬。
这件事,楚彧一直没想明白。
楚彧看向镜湖,他却盯着萧景姒,字字掷地有声,铿锵有力地说:“萧景姒,大凉二十四年,我不是离家出走,是去了大阳宫,被楚彧钉了三十六道诛妖锁才回不去的。”
萧景姒整个人都怔住了,身子微微一颤,楚彧握着她的手,满手的冷汗。
大凉二十四年,那时候,楚彧还未认识萧景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