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姒走近,道了一句:“别跪了。”
菁华没有起来:“不是求情,是请罪。”他伏身,“请世子妃降罪。”
萧景姒淡淡的嗓音,有些凉,冷漠而疏离:“我说过了,没有谁犯了错可以心安理得地躲在别人身后,你担不了凤观澜犯的错,你回去吧,我暂时不会杀她,让她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,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残忍的事,这笔账,日后我自然会亲自找她。”
菁华一声不吭。
萧景姒走了几步,突然顿住,话锋一转:“若是楚彧不好,别怪我,”她回眸,说,“别怪我心狠手辣。”
若是楚彧伤及性命,大开杀戒是必然的结果。
菁华还跪着,没有站起来,字字掷地有声,道:“若是如此,不待世子妃出手,菁华会亲手动手。”
他早便想过了,若他的王真出了事,他会杀了凤观澜,然后,陪她死。
萧景姒不言,转身进了屋子。
凤观澜被菁华关着,而他,在楚彧的屋外,从前日晚上,一直跪到了现在,一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,他不会为凤观澜开脱,只会自己担。
萧景姒叹了一口气,走近屋里,将门关上,转身,楚彧正坐在床上,披着一件外衣,靠着床榻边缘的扶木。
他说:“回来了。”
萧景姒扶着肚子走过去,立马扶他躺好,有些恼他不好好休息,又不放心,细细看了看他的伤口:“怎么不睡?是不是疼得睡不着?”
楚彧今日咳了两次血,宋长白说,他心脉和肺腑都受损,会很疼。
这一身伤,并非一日造成,凤观澜那一剑便是个引子,这才暴露了他的病,一病便一发不可收拾,楚彧应该疼了有一段时间了,却一直瞒着她,丝毫不让她察觉。
他摇头,拉着萧景姒的手不放:“我不疼,我在等你,要同你一起睡。”本就无力的声音,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