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都白了,唇色毫无血色,抓着她的手都有点颤:“阿娆……你、你别吓我。”
他会陪她死,可是若要阿娆陪他死,光是想想,他都怕。他没有内丹,兴许寿命不长,也想过他死后阿娆怎么办?她总说陪他黄土白骨,他其实怕得要死。
萧景姒笑,拍拍楚彧的背:“我吓你的,知道怕就好。”
楚彧微恼,用力勒住她的腰:“以后不准这样吓我了!”
她笑着点头。
才不是吓他的,若他真死了,她立刻就想尽办法去死。抛下所有关心疼爱她的人赴死确实很自私,可她别无他法,以前怎么过的她忘却了,以后她没办法过没有楚彧的日子。
叫她怎么舍得让楚彧一人深埋在黄土里。
兴许是萧景姒夜里一番话吓到楚彧了,他抱着她一夜,不睡觉也不撒手,生怕一撒手她就不见了,到天蒙蒙亮时才被萧景姒哄着睡下。
楚彧一觉便睡到了黄昏时分,他还在熟睡,萧景姒便去了章华殿。
西陵楚帝被锁住脚踝,长长的铁链捆在了章华殿的石柱上,偌大的宫殿,铁链只有十米长,昔日的一国之君沦为阶下之囚,活动的范围便在方圆十米内,与世隔离。
听闻脚步声靠近,楚怀霖骤然抬头看去,见来人,他拖着脚链猛地扑上去,双目狰狞:“妖女,你将朕的儿子抓去哪了?”
十米铁链,拖着地,发出刺耳的声响,丧失理智的男人奋力前扑,却被铁链牢牢扯住。
萧景姒走进殿,隔着几步距离,看着男人狂躁的挣扎,眼里有似是而非的笑意:“自身难保还惦记着幼子,倒是父子情深。”眸色突然一沉,“同样是你的儿子,你对楚彧又做了什么?”
提及楚彧,西陵帝愈发狂躁,狠命扯着脚下铁链:“他不是朕的儿子,他是妖孽!他和他的母亲一样,都是妖孽!”理智被眼底的火光燃烧殆尽,他嚎啕嘶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