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心平气和,却字字都让人胆战心惊。
萧景姒啊,她总是这样,做什么都不动声色,不瘟不火,即便是杀戮。
背部抵在金属雕镂的屏风上,坚硬的棱角撞得生疼,苏暮词咬紧牙关,手紧紧抓着屏风的边缘,将精致的下巴抬起:“我是大凉的宫妃,即便是一品国师,你也断断不能杀我,我若是死了,天下悠悠众口,你也别想好受。”
普天之下都在传,国师为妖,这般风口浪尖,她若死了,萧景姒妖女佞臣之名,势必要被全天下诟骂。
她好似漠然置之,只道:“天家的王爷我都敢杀,你,不过是个宫妃。”
苏暮词眼皮猛地一跳,是啊,有什么是萧景姒不敢做的,敏王不就是被她斩杀的,朝臣谁又敢说什么。
心口狂乱地猛跳,她怕了,终于知道她惹了一个怎样的人,额头大汗淋漓,手指紧握,掐进了掌心的皮肉,她佯作镇定,大声道:“本、本宫一没造反忤逆,二没触犯宫规,你凭何杀我?”一开口,声音颤抖。
知道怕了?
人啊,总是不见棺材,就不会落泪的。
萧景姒笑:“谁说我要杀你?”烛火被垂帘挡住,昏昏暗暗的一层冷色融进她眼里,她不疾不徐的语速,娓娓叙述,“苏家家道中落,兄长含恨而死,端妃不堪一人苟活,悬梁自尽。”
苏暮词瞠目结舌:“你、你——”
她悠悠接过苏暮词磕磕绊绊的话:“关于你苏氏端妃的史书记载,是一笔还是两笔,是我说了算,我说你是悬梁自尽,也不会有谁会置喙一句,你要知道,我要杀你轻而易举,不管是让你背负造反忤逆、触犯宫规的罪名轰轰烈烈千夫所指的死,还是清清白白悄无声息的死,我都有很多办法。”
不是警告,也不是恐吓,是事实,如今的大凉,如今的朝堂,萧景姒要弄死一个人,有千方百计,明目张胆也好,不动声色也好,